圖源圖蟲創(chuàng)意
芥末堆 李婷 10月2日 手記
“考個教師資格證吧?!毕嘈糯蠹叶家欢犨^這句話。
我身邊也有不少人曾經(jīng)一本正經(jīng)地備考過教師資格證,也不乏家長的勸導。理由很多,工作穩(wěn)定、受人尊敬、有長達三個月的寒暑假等等。但我想,做教育這件事,某種程度上可能和做新聞一樣,需要一些理想主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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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yè)的時候,我們有一個同學L確定了去西部支教,是當時大家討論最多的話題之一。她成了一名小學老師,每隔幾天在朋友圈更新自己的支教日常,和學生們湊在鏡頭前興奮的笑臉。
這其中有幾條讓我印象深刻的內(nèi)容。大約是剛到支教小學的第一個月,她在朋友圈發(fā)起了明信片征集,歡迎在外留學、旅游的朋友給她們班的孩子寫張明信片,可以貼在班里的世界地圖上。
第一個學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她所在的支教團隊發(fā)起公益項目,要帶孩子們?nèi)ジ惺鼙本?,親眼見見外面的世界。順利成行后,學生們在長城上齊聲朗誦《少年中國說》。就在最近,在平時的正常教學之外,她們給六年級的學生申請了在線直播的外教英語課,和外界產(chǎn)生了新的聯(lián)系。
我不知道這些會對一個孩子產(chǎn)生什么樣的影響。但或許,這份特別的教育經(jīng)歷能夠給他們提供一塊踏板,足以踮起腳尖越過遮在眼前的“圍墻”,一窺背后的萬千世界。最終,或許也會成為一個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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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安徽一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幾乎沒怎么離開過這里。她以歷史人文出名,曾經(jīng)也出過不少狀元、探花之類的人物,但也都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在我的記憶里,這里的教育,從學校到校外培訓機構,幾乎都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大的波動。
2018年開始,北京市中小學、社區(qū)街道陸續(xù)正式推出“三點半課堂”,給放學后家長來不及接送的學生提供各種各樣的課外課。在科技還沒能夠如此深刻的改變教育方式之前,回到2005年左右,當時我還在上小學,學校里也曾經(jīng)試行過兩年的課外課。只不過我們當時放學沒有三點半那么早,叫“四點半課堂”可能更加合適。
學校給大家提供的多是美術課、舞蹈課之類的素質(zhì)教育課程。最受歡迎的是管樂類的課程,優(yōu)秀的學生會被選進學校管樂隊,在全國各地比賽演出。作為普通學生的一員,我在學校的禮堂里練習過舞蹈站姿,在美術教室里拿過素描鉛筆,甚至還在操場上打過腰鼓。
這可能是這個既不沿海、也不發(fā)達的昔日省會,在21世紀新時代素質(zhì)教育這股浪潮卷起時,做出的一點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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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課外輔導班的另一件事,不知道最近大家有沒有關注到一則趣聞,興趣班也有鄙視鏈,馬術班、豎琴班、國際象棋班之類相對冷門的課程,位于“鄙視鏈”的頂端。
我第一次在現(xiàn)實生活中聽到馬術課,是在幾年前實習的時候,一位神秘的不知身家的行政老師,正在思考要在芭蕾和鋼琴之外,給她上幼兒園的女兒再多報一門馬術課。相比動輒幾百上千元一節(jié)的課時費,馬會入會費就要十幾萬,租馬、買裝備、寄養(yǎng)等等費用還需另算。
相比金錢帶來的沖擊,我最大的感觸是,原來教育還有這么多的可能。愈發(fā)感到在同一片土地的另一個地方,教育不是課本也不是練習冊,可以帶你體驗大千世界。它可以是機器人,也可以是顯微鏡,一片樹葉、一朵鮮花,也可以是教學的起點。
隨著8090的家長逐漸成為主流,曾經(jīng)被語數(shù)外占據(jù)童年的他們,似乎開始做出不一樣的選擇。比起學科知識,我想,教育更大的意義,或許在于帶給孩子一雙認識世界的眼睛。某種程度上,日益火熱的在線教育,則是為這雙眼睛加上一座望遠鏡,讓遠在大山深處的孩子,也能抬起頭來,眺望遠處的星空。
進入芥末堆之后,我接觸了許許多多STEAM教育和素質(zhì)教育的從業(yè)者。我也看到無數(shù)教育者的探索,有些或許現(xiàn)在看來天馬行空,但沒有人會知道,在這片土地上,會長出什么樣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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