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不久前刊發(fā)的群島閃翻學習團的文章 《Aha| 又是一所了不起的學校》中，我們介紹了美國一所服務11~14歲青少年的新興學校， “千禧學?！?。更有意思的是，群島加速器的小島之一：來自三有PBL開源實驗室團隊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Tammy ，最近在美國進行深度走訪調研各種創(chuàng)新的學校，而她走訪第一站，就來到了千禧學校：Milliennium School。讓我們趕快跟著她的腳步，來親眼看看這所學校到底了不起在哪里吧。

Millennium School

Millennium School 坐落于舊金山，是一所16年開始招生的新學校，目前有兩個年級（六年級和七年級），每個年級兩個班，共50位學生。

（1）青色學校

“當我們在談教育創(chuàng)新的時候，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課程、教學方法、也應該考慮學校的組織形態(tài)對教育又有哪些更深遠的影響。

                                                              —Tammy ”

大概因為青色組織的概念過于“前衛(wèi)”，且一兩句話很難解釋清楚。Millennium school 的這一面，官網(wǎng)都很少宣傳或提及，即：Teal School 青色學校。

去年，在 Aha社會創(chuàng)新學院顧遠、周賢老師的帶領下，我們開始了解和學習青色組織，也開始思考學校、教育組織作為組織的一類，如何能從中受益。

It's time for schools to catch up with the pace of organizational innovation！

什么是青色組織？

青色組織是一種創(chuàng)新的組織形態(tài)，核心理念是去中心化，自主管理。取代金字塔形的組織架構，青色組織是由組織內一個個獨立但緊密聯(lián)結的小分隊構成的網(wǎng)狀形態(tài)。青色組織相比于其他傳統(tǒng)組織形態(tài)，面對快速變化的環(huán)境，有更強的適應性和應變力。

Millennium School Teal Elements

這次 Millennium 的探訪，原計劃由他們的CEO兼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Chris Balme接待（他參與設計了 Millennium 的整個體系框架，包括青色的運營方式，以及基于前沿心理發(fā)展研究設計的 Whole-child 教學框架）。但是因為他的二女兒比預產(chǎn)期提前來到了這個美麗世界，所以安排了其他學校的老師們來帶我參觀。有意思的是，老師們大部分在入職 Millennium 之前，其實完全不知道什么是青色組織，也是從面試開始，一邊體驗，一邊探索，一邊學習。從和老師們的談話中能感受到，比起一開始的混亂、焦慮，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容多了，也找到了 Millennium 自己的節(jié)奏。

01

沒有低效的行政角色

Millennium 沒有HR，需要招聘新成員的時候，現(xiàn)有老師會承擔這個臨時涌現(xiàn)的招聘角色。在青色組織里，所有的角色和職能都是不斷變化和自由涌現(xiàn)的。在傳統(tǒng)組織里復雜累贅的行政角色，在青色組織里會根據(jù)需要重新定義，可能由一些成員兼任，也可能被取消。

02

充分的自主權和信任

有一位 STEAM 老師，原來在公立學校教項目式學習，回憶說每次采購材料都是噩夢，不僅要提前幾個月向上級申請才能下訂單，審批的流程麻煩到后來她都不想報批了，或者索性自己墊錢買。到了 Millennium 以后，可以隨時用學校的公用卡采購，非常地高效，組織里的每一個人都被充分信任。

03

大學校&小分隊

好吧，Millennium 其實一點也不大，目前有學生50+，2個年級4個班，全職老師/工作人員 6-8 位。但是 Millennium有一個很重要的組織架構，即除班級、年級以外，他們有Forum Groups 論壇群組，是由一個Guide（他們的老師統(tǒng)稱“Guide” - 向導，大家體會一下老師在 Millennium 的角色定位）和 8-9 名學生形成的一個深度聯(lián)結的 mini-community 迷你社區(qū)（同一組Forum 會持續(xù)整個初中3年）。

他們每周三上午是固定的 Counselor meeting +Forum meeting。Counselor meeting 是全校同學在一起，F(xiàn)orum meeting則是以 Forum group 為單位?；旧现苋?meeting 內容會分為2類：

• 1. 討論和學習不同的公共話題，比如“如何解決沖突 ”或是“最近發(fā)生的校園槍擊事件”；

• 2. 分享最近感受到的張力（tension，這個詞好幾次被不同的老師提到）。

有一位Guide說，這個團體里的每個人都像一個sensor（傳感器），會不斷的感受張力，并及時提出。除了周三Forum Group有大段時間深入交流以外，每天下午的2：30-3:15，F(xiàn)orum Group都會聚在一次，同學們會互相交流各自Quest（PBL項目）的完成情況，在Quest分組里遇到的問題等等，Guide也會及時回應提供建議。

04

Teal的理念如何傳遞給學生？

在Millennium，學校不會把什么是青色組織，怎么運營一個青色組織，這些很難消化的信息直接告訴學生們，而更希望他們在體驗中自己感受。在解決實際問題的過程中，適時地引導他們使用Teal里相關的決策機制。

比如，在今年1月份搬到新校區(qū)之后，馬上就有同學提出可不可以帶狗來學校？Chris（CEO）就借這個機會，向同學們介紹了青色組織里的advice process。

Advice process 建議流程

Advice process 建議流程是青色組織里最為常見的一個決策流程。

我們傳統(tǒng)的決策方式無外乎這樣兩種：A 由一個有權威影響力的人制定；B 由多數(shù)人達成意見一致。

在青色組織里，遵循的是誰發(fā)起誰決策的規(guī)則，發(fā)起者在決策前可以咨詢這兩類人的意見：A 受這個決策影響的人；B 對這個決策有經(jīng)驗的人。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意見只是意見，僅僅作為參考，決策權屬于發(fā)起這件事情的人。

這個例子中的女孩，首先在學生中分發(fā)問卷，收集反饋，重點關注有沒有對狗嚴重過敏的，然后再寫了一封告家長信，發(fā)送給所有學生家長，收集他們的反饋，然后把狗帶到學校一天進行測試，并再次收集學生們的反饋，目前正在整理分析所有的數(shù)據(jù)，并進行下一步的方案提議，是否需要制定policy等等。在過程中，Chris會不斷提醒女孩advice process 的意義，即你是決策人，你可以收集問題相關方的意見，納入考慮，但不需要征得所有人的同意，才能進行決策。

真正的學習，是無處不在的。這也是社會化學習，學習在窗外，他人即老師，世界即教材的意義。關鍵是我們是否能很好地關注這些值得學習的內容，并用終身學習的心態(tài)認真對待。可能是最近發(fā)生的時事，可能是身邊一個待解決的問題，可能是最近遇到的一個困惑，等等。

以這個女孩為例，當她提出 “Can I have a dog in school?” 的時候，老師如果用簡單的 “yes/no” 回答，可能就沒有接下來這一連串美好的學習體驗了。正因為老師真正以平等的身份，充分尊重了她提出的問題，并為她接下來的探索和學習提供了必要但又恰當?shù)囊龑В艔囊粋€問題的提出，生長出來了一次真正的學習。而這樣的 moments ，我們又錯過了多少呢？

其實，仔細想來青色組織里所推崇的很多理念，和我們所期待的教育都有太多不謀而合。尊重、信任、去中心化、自主管理、深度聯(lián)結 。我們常常說真正的教育應該是自由的，但是又常常忘了自由和責任是硬幣的兩面，不能分而論之。當我們有了自由選擇的權利時，我們有為自己選擇負責的意識嗎？學會如何做負責任的決策，并有效地執(zhí)行，完完全全是 essential real world skills ?。∷援斘覀冊谡劷逃齽?chuàng)新的時候，需要考慮的不僅僅是課程、教學方法、也應該考慮學校的組織形態(tài)對教育又有哪些更深遠的影響。

（2）蝙蝠俠應不應該被抓起來？

Millennium一小時

真實的Moments, 才能帶來真實的學習。

跟校方預約的參觀時間一開始只有一小時，我們在短時間里了解到的Millennium，也非常讓人印象深刻。

學校的一學年分為5個學期，每個學期做兩個項目(Quest)。每周五個工作日的四天當中（剩下的一天先賣個關子），都把整個上午的時間用來進行項目式學習，下午則是數(shù)學、西班牙語等單獨的學科教學以及選修課時間。選修課除了美術、音樂等常規(guī)課程以外，還開放瑜伽課。瑜伽與每天課程開始前的十分鐘“冥想”一起，構成Millennium “全人”教育 的一部分?！叭恕苯逃彩沁@所中學非常重要也很有趣的一個方面，這將在本文第三部分中說到。

Millennium的項目式學習都是跨學科的，整體分為文科類和理科類（STEAM），由不同的老師負責授課。值得注意的是項目成果的展示環(huán)節(jié)。在Millennium，成果展示對象的真實性被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項目成果會展示給項目真實影響的一方，如政府工作人員、相關社區(qū)成員、科學領域的專家等等。

接下來說說剛剛沒談到的五天工作日剩下的一天，這個很有意思。

Millennium的辦學理念是：San Francisco is our classroom （整個舊金山就是我們的教室）。學生們每周花一整天的時間步入學校之外的舊金山，進行各種活動：職業(yè)見習、建立郊區(qū)公園、社區(qū)服務項目，也有機會走訪大學、實驗室、商業(yè)科技中心等等。這跟社會化學習的理念簡直不謀而合！

作為一個實驗性學校，Millennium真的非常開放。在結束預約的一小時參觀后，當我們提出想繼續(xù)參觀并參與課堂，希望與老師學生進行更深的交流，校方非常欣喜地接受了。于是得以機會了解更多他們實施過的項目，并走入了真實的課堂。也是得益于此，我們收集到了上文中的那個老師，記錄下大家非常感興趣的dog的故事。

六年級的MOMENT

三有正好在新學期的第二天到訪，項目都處在剛開始的階段，走進六年級一班的時候，學生們正在圍繞驅動問題進行討論。

我們的身體在青春期時會如何變化？

How do our bodies transform?

在提出驅動問題前，老師先提出了一個引導問題：請大家想一想能夠代表我們成年的儀式有哪些？不局限于美國。

值得注意的是，不同于我們通常見到的頭腦風暴的盛況，老師在提出問題后并沒有立刻讓大家分組討論。而是讓每個人獨立思考3-5分鐘，在紙上寫下自己的答案，所有人都有充分的時間整理自己的想法，再舉手分享自己的觀點。

學生做分享的過程中還有兩個值得注意的細節(jié)。

在每位同學表達完觀點后，老師都會問有沒有同學在他的觀點上有補充。這是國內的課堂很少會去做到的，但我們觀察到，很多好的觀點都在這個過程中被引導涌現(xiàn)出來。

另外一點是小朋友踴躍發(fā)言的過程中，老師手上會不斷把發(fā)言過的學生名字從手上拿著的一疊卡片中抽出來放在另外一邊，通過這樣的方式去觀察記錄每個環(huán)節(jié)學生參與的情況，這個方法在我們后面參觀的其他課堂中也反復被觀察到。

我們該不該把蝙蝠俠抓起來？

七年級的文科項目是關于政府治理、法律制定的主題，年級的兩個班級合并同時進行，我們了解到這個項目這學期還計劃訪問華盛頓。

我們去的時候恰好遇到一場辯論，但主持人并不是文科項目負責老師，而是學校專門提供辯論訓練的校外專家——一個研究國際法的學者。

辯論非常正式，教室布置也按正反兩方分開，教室中間為中立方，每方8-10人。整場辯論分為上下兩場，上半場每個人都要發(fā)言，每人1分鐘，下半場自由發(fā)言，每人30秒。

客座講師在做規(guī)則解說

辯題：我們應不應該把蝙蝠俠抓起來？

背景：蝙蝠俠面臨謀殺、破壞公物、濫用私刑等多項指控

正式進入辯論，氣氛非常正式，學生們都很投入且邏輯清晰。能看出來他們很熟悉這樣的辯論形態(tài)。

反方觀點：蝙蝠俠被抓了，誰來抓壞人呢？蝙蝠俠與平民相比有其特殊性。應當特事特辦，考慮為他制定新的法律或調整現(xiàn)行法律；

正方觀點：法律不是想改就改的，今天為蝙蝠俠改，明天就能為蜘蛛俠改，那法律修改的界限在哪里呢？

辯論焦點很自然地被引導到：“應不應該為特定的人制定法律條款或者修改法律條款，法律修改的邊界在哪？”

辯論持續(xù)一個小時，結束后由客座講師總結，這個環(huán)節(jié)也讓人印象很深。講師不僅僅對辯論當中學生的觀點做了總結，更根據(jù)自身專業(yè)領域將虛擬的辯題鏈接到了真實生活中的案例。

在蝙蝠俠的例子中反方提出去制定一些對蝙蝠俠有利的特殊法律條款，而現(xiàn)實生活中一些針對某些特殊群體的法律時，卻是在限制這些群體的權利。俄國法律中有三百多條關于女性的法律對女性從事的行業(yè)做了規(guī)定，比如女性不能做卡車司機。

關于法律修改的邊界。老師提出，在加州，有非常多非法移民，這是違反聯(lián)邦法律的，但加州選擇保護非法移民，而違抗聯(lián)邦法律，為什么？針對真實生活中的問題，學生也提出自己的思考：因為非法移民帶來了勞動力，對經(jīng)濟增長做出貢獻，加州需要他們，而且并不是非法移民都會做傷害別人的事情等等。

老師在最后總結中說到，當我們用法律保護一些邊緣行為時，也要同時承擔一些風險。

雖然是虛擬話題的辯論，提出的卻是真實的論點，與真實的政府政策、法律問題產(chǎn)生鏈接，從而幫助學生對政府治理有更為客觀的理解和思考。

（3）將發(fā)展科學研究成果應用到學校管理的方方面面

在我們的PBL美國行預熱文中有特別提到，Millennium致力于探索發(fā)展科學（Developmental Science, 神經(jīng)科學與發(fā)展心理學的融合學科）在青少年教育中的應用。

在行前，我們想象中神經(jīng)科學和發(fā)展心理學的研究成果可能會應用到具體的教學行為上，比如教師如何與學生溝通，小組討論形式的設定，對項目式學習的個人成果和團體成果的比例分配等。

但親至這所創(chuàng)新學校并與專門負責學生成長框架構建的老師交談后，發(fā)現(xiàn)實際上神經(jīng)科學與發(fā)展心理學更多是用于設計整個學校的架構，應用于更加宏觀的理念層面，而不是具體的教學技巧層面。

Millennium當前有兩個年級，50個學生，18年再招一批學生后這個數(shù)字將變成75人。老師告訴我們，這個數(shù)字將成為學生人數(shù)的上限。而這并不是隨便的一個人數(shù)?；谏鐣W以及發(fā)展心理學的研究，成人能夠建立比較緊密的社會性鏈接的團體規(guī)模大概是150人，而對6-8年級的青少年而言，能夠建立比較緊密鏈接的團體規(guī)模是成人的一半左右，也就是75人。

這是一個很鮮活的例子，如何將先進的科學研究成果，應用到學校的管理、設置以及一些理念性的框架上。

身心完整

在前文中我們有稍微提到Millennium的“全人”教育。這里再跟大家分享一些細節(jié)。

Millennium的全人培養(yǎng)目標主要區(qū)別于項目式學習4C（批判思維/解決問題能力、交流能力、創(chuàng)新能力、合作能力）的點是： 4C主要關注的是展示在外的能力，Millennium在此基礎上更加強調內心世界的成長（mindfulness）。

我們前面有提到，每天早晨全校師生都會一起做十分鐘的冥想。其實不僅如此，在全天的課程中也可能會隨時插入冥想時間，比如上篇文章中提到的辯論課一開始就進行了一分鐘的冥想。

冥想的應用同樣是基于心理學上關于青少年注意力的研究成果。研究發(fā)現(xiàn)青少年的注意力能量水平（mind energy）超過一定時間后會下降，需要一個重啟（reset）的過程，而冥想就是穿插在課程中的重啟機制。

內心世界的成長還包括自我管理能力，情緒管理能力，沖突解決能力等。在青色組織的分享里面我們介紹過學生跟Guide（導師）一起組成的一些團體，他們會在每周三進行團體集會，由導師進行引導，學生進行討論，話題就集中于心靈成長方面，比如可能是：讓身心完整的必要能力是什么？

教師角色的轉變

需要強調的是，在Millennium是沒有老師的, 他們稱為導師（guide），老師是一面鏡子（mirror），映射與學生的共同成長。

Millennium里老師職責和定位的轉變并不只是字面上，而是深入到了日常的每一個細節(jié)中。

之前我們提到過開學第一天一個女生問導師：“Can I have a dog at school?”我們聽上去是特別好笑，不足以認真對待的的問題，但在Millennium被提出來，且得到充分的尊重并被平等地對待，這對學生或老師都是一樣的。

教師職業(yè)發(fā)展

新進來的老師不僅要學習新的教學方法，還要適應新的組織形態(tài)。那么老師有沒有一些培訓，幫助老師進行職業(yè)成長呢？

我們了解到Millennium的教師成長主要在兩個方面：

一是在團體里面的同伴學習。CEO在組織里面與其他老師也是完全平級的，沒有領導角色。CEO非常熟悉青色組織的運營方式，會帶著新來的老師在實踐中學習。

二是專業(yè)技能方面，比如原來教人文社科的老師沒有做過項目式學習，那這種有沒有技能方面的教師成長計劃呢？其實，學校每年為每一個老師都設立了職業(yè)發(fā)展基金，基金的錢使用方式老師是有決定權的，不管是網(wǎng)課、會議、學習組織都是老師個人的自由選擇，代替集體的職業(yè)發(fā)展。

Living Village——培養(yǎng)學生的社會屬性

Millennium致力于把學校建立成為一個類似緊密社區(qū)的地方，他們稱為——Living Village。我們知道在一個村莊里面會有很多不同的角色，就像一個小的社會。Millennium也非常強調每個學生都要在生活的社區(qū)里承擔相應的服務性角色。

比如學校里沒有清掃人員，老師和學生要輪流承擔清掃的責任。學生也可能會負責管理部分預算，甚至烹飪午餐。一方面培養(yǎng)生活技能，另一方面也通過學生對組織的服務和貢獻產(chǎn)生勝任感，得到同伴的認可，獲得滿足感。勝任感，連接感和自主感在心理學自我決定論中被認為是激起內在動機最重要的三種需求。

學生評價 VS 老師評價

在學生評價體系上，Millennium仍在努力構建自己的關于學生成長的評價框架。

一般來說Guide和項目導師會一起每年為每個學生寫兩到三個成長報告，每份報告篇幅大致為15-20頁，描述性地講學生的成長。但相比導師的評價，Millennium更強調的是學生的自我評價。他們正在建立“全自我評價系統(tǒng)”，這樣的自我評價是分維度的。學生根據(jù)這些維度自評，一般是1-5分，導師在此基礎上進行再次打分，如果與學生分數(shù)有差異，導師會詳細闡述跟學生自評不同的原因。

Millennium有沒有值得改進的方面

在交談的過程中，我們跟Millennium的老師談到這樣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如果Millennium的項目式學習課程還有值得改進的地方，那會是什么？

負責項目式學習的老師跟我們說到了學習系統(tǒng)的問題。Millennium使用Google Chrome的免費平臺作為學習系統(tǒng)，但是還沒有在學生成長方面建立更為精細的數(shù)據(jù)管理系統(tǒng)。這導致一些由于信息不對稱而導致的浪費，比如steam的一些項目可能需要寫一篇文章介紹青春期發(fā)展的情況，在人文科學里面也會涉及寫作技巧，而這種相同的技能在學情數(shù)據(jù)里面卻是沒法互通的，就造成重復評估的現(xiàn)象。

相信評估的“精細化”操作會是解決項目式學習中“評估”這一重要問題的突破點。

Millennium School的分享到這一期結束，篇幅有限還有許多有意思的觀察不能一一分享。因此，后期我們會計劃開展線下工作坊，一方面分享美國行更多有意思的發(fā)現(xiàn)，另一方面也將對項目式學習展開學習與探討。

（本文轉自Aha社會創(chuàng)新學院，作者沈立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