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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shù)雞血,總體寬松”的日本教育,會是我們的未來嗎?

作者:GAUCHEWOOD 發(fā)布時間:

“少數(shù)雞血,總體寬松”的日本教育,會是我們的未來嗎?

作者:GAUCHEWOOD 發(fā)布時間:

摘要:孩子該如何尋找人生的道路,也許確實不應該繼續(xù)過多地依靠考試來做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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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圖蟲創(chuàng)意

最近日本的真子公主不顧父母反對,和出身平民的小室圭結(jié)婚的事,刷遍了社交媒體,小室圭的成長經(jīng)歷也已經(jīng)被日本媒體翻了個底朝天。

這一看就不由得讓人感嘆:同樣是中產(chǎn)雞娃,你看人家這境界,咱們家的孩子還在為考試、實習發(fā)愁時,別人家的孩子已經(jīng)迎娶公主,走上人生巔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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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室圭媽媽培養(yǎng)他的過程,和前幾年英國凱特王妃的媽媽咬緊牙給女兒付超級精英學校的學費,最終讓女兒和威廉王子相識相戀的情形,可以說是異曲同工:

他的家庭一點都不富裕,10歲那年,父親和祖父先后自殺,然而望子成龍的母親以遺產(chǎn)和保險金作為經(jīng)濟來源,堅持讓兒子接受精英教育。

他小學讀的是國立音樂學院附屬小學,6年共花了近400萬日元學費;

中學讀的是加拿大國際學校,共花了1200萬日元;

大學是國際基督教大學,他也是在那里和真子相識的;這樣,從小學到大學,最少花了2180萬日元(約合122萬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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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室圭和母親

當然,要交出這樣昂貴的學費,對于母親來說是沉重的經(jīng)濟壓力,她后來和男性朋友交往獲得了超過400萬日元,來支付兒子的學費,分手后雙方就此產(chǎn)生經(jīng)濟糾紛,成為污點。也正因此,日本媒體雖然一直喜愛真子公主,但是對這對戀人很不看好。

而且,雖然迎娶公主看起來好像是走上了人生巔峰,但接受了這種昂貴的精英教育的小室圭,收入并不高。

他靠貸款在今年五月完成了紐約福特漢姆大學法學博士學位,找了個助理律師的工作,年收入600萬日元(也就5萬美元,在美國勉強夠上中產(chǎn))。7月參加了紐約州司法考試(通過率63%),據(jù)說通過后年薪可達2200萬日元,這也是皇室同意把公主下嫁給他的原因。不幸的是,10月26日大婚,10月30日發(fā)榜后,他居然沒有通過考試,只好準備明年2月再考……

這下子,放棄嫁妝的真子和老公將來在生活費用昂貴的紐約,還能否維持體面的生活,一下子成了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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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雖然就在對岸,但是關(guān)于它的教育還挺讓人迷惑的。許多家長都聽說過日本“寬松教育”的故事,似乎最近幾年,日本因為教育改革,年輕人都過起了“躺平”的生活。

可是,不管是小室圭的求學經(jīng)歷,還是最近一本很紅的書《私立小學闖關(guān)記》,似乎都展示了一個不一樣的日本,在那里,學業(yè)壓力仍然很大,仍然是考試和補習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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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一個日本才是真的呢?其實都是真的。

最近,“爸爸真棒”的專欄作者Gauchewood讀了幾本關(guān)于日本公立、私立教育的書,發(fā)現(xiàn)原來有“兩個日本”:一個寬松,一個雞血,兩者導向的是兩條完全不同的教育道路。

那么,這兩條道路到底哪一條更值得選呢?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

日本私立小學卷起來,

就沒中國什么事了

《私立小學闖關(guān)記》里說得很明白:

一般而言,只有超級精英、富裕人家或有雄心抱負的家庭,才會在孩子剛?cè)雽W時把公立學校排除在選項之外。日本只有大約1%的小學生上私立學校。

以2004年為例,日本共有23633所小學,其中私立小學僅有179所。

日本的私立學校和中國的有點像,但又不太一樣。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提供的其實不是更好的教育,而是一種“自動扶梯”的教育選擇。

因為這種私校往往不僅僅包括幼兒園和小學,還包括了直升的中學乃至大學,可以算是一種“19年一貫制”的學校。

著名社會學家傅高義在他六十年代的處女作《日本新中產(chǎn)階級》中就介紹過了這樣的學校:

一些家庭不愿意冒險,因此盡可能尋找能夠真正取代考試的道路。一個取代的方案是,當一個孩子考入一所特別出色的幼兒園,如那些附屬于私立慶應大學和公立御茶水女子大學的幼兒園,就被看成是登上了“自動扶梯”,這樣他就可以在幼兒園或小學階段就遙遙領(lǐng)先,只需要通過形式化的考試就直接升入著名大學。但這類私立的“自動扶梯”學校太昂貴了,同時還需要與權(quán)貴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

“自動扶梯”這個說法確實很誘人,仿佛意味著3歲開始就不費力地確保了一生的成功,如果家長出錢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很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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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使得大量父母趨之若鶩,申請者遠遠超過了可吸納的人數(shù),造成孩子人生的第一次內(nèi)卷。

對日本的這種現(xiàn)象,曾著有《日本新中產(chǎn)階級》一書的知名學者傅高義曾說“不僅得不斷提高入學考試的難度,最后還得用‘抽簽’的方式來選出少數(shù)幸運的孩子”。

也即是說,稀缺就造成價值 。要上這樣的學校,看來不僅僅要有錢,還得通過考試啊。

《私立小學闖關(guān)記》的作者40歲后才收養(yǎng)了兒子太郎,特別疼愛,雖然自己沒啥錢而且離婚了,但是湊巧她的父親是著名的成功人士(三菱商社的社長槙原稔),愿意資助這個外孫的學費。

但是,要考入私立小學當然是不容易的,作者提前六個月去報名時,被埋怨實在開始太遲了,其他孩子兩年前就開始了。

可是作者想:面向5、6歲孩子的測試能有多難呢?結(jié)果當然是被現(xiàn)實狠狠打了臉:

最讓父母頭疼的是“生活常識”,主要測試孩子的行為舉止和家政技能。在一次上課時,老師把孩子們分成幾組,給每組發(fā)了一塊野餐用的桌布、一大瓶茶、一盒餅干和一些杯子和盤子,要求孩子們有禮貌地為對方服務,并且堅持讓對方先吃餅干和喝茶,就像彬彬有禮的日本成年人一樣沒完沒了地這樣做。

體育測試還對孩子們設(shè)置了額外的挑戰(zhàn),考察他們在記憶并遵循指令這方面能做到多好。學校可能會設(shè)置一個復雜的障礙賽,例如,先原地轉(zhuǎn)呼啦圈兩次,然后運球到一個定點,再從那里單腳跳到下一個定點。

就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作者,也忍不住要問:為什么一個孩子需要掌握這樣的技能才能進入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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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種測試有啥用呢?其實這種繁瑣復雜的考試,潛在的目標實是篩選出早熟而且服從性高的孩童,以及配合度高的母親,以便配合學校的教學計劃。

因為,這種學校既然是一貫制的,從童年招進去就不能淘汰,那么就帶來一個問題,有可能培養(yǎng)出一批“有錢人的傻兒子”,那這樣學校的質(zhì)量就沒有保證。所以,這樣的初始嚴格篩選也有一定的道理。

準備不足的太郎居然被錄取了,作者感到如釋重負,喜出望外。但是這種喜悅很快變成了揮之不去的擔憂,“我到底做了什么?” 幸運的(從未來回看,也許可以說,不幸的)太郎被錄取后,是不是就踏上了舒適的“自動扶梯”呢?當然不是。

和所有日本小學一樣,這所私立學校使用的是政府批準的教科書。不過,老師們會用學校自己編寫的、更進階的課件進行補充教學。在大多數(shù)課程中,學校教授的概念完全超出了該年級的標準教學方針,并沒有遵循日本政府在20世紀80年代減少必修課程和縮短課時的政策,而且以此為豪。

面對如此嚴苛的學習安排,太郎從一開始就跟不上。

遇到了這樣的學習壓力, 作者就去問學校是否會提供一些額外輔導。“啊,這個沒有的,”老師說,“私立學校的老師只會迎合高水平學生的需求。” 學??刹幌M麨榱藥椭鷮W習困難的學生跟上進度而放慢速度,降低自身的標準。

這樣,這個慈愛的媽媽發(fā)現(xiàn)自己慢慢地變化了。為了讓孩子完成作業(yè),她摧毀過兒子心愛的玩具、砸過書架、揪過兒子的頭發(fā)、不給兒子做晚飯、甚至把兒子鎖在浴室里,除非他解出題目,否則不放他出來的。

因為睡得太遲,以至于孩子在浴缸泡澡時,作者也必須保持警惕,因為太郎有時會在里面打瞌睡。

隨著太郎越來越不適應, 作者也繃不住了,把他帶去測試,發(fā)現(xiàn)有點ADHD(多動癥)。雖然很輕微,可是在私立小學這樣的培養(yǎng)小大人的體系下,多動癥就成了大問題,雖然不斷補習,但在升入初中后,太郎還是跟不上了。

這個故事的結(jié)果是,作者又回家向父母挖了些礦,把孩子送到美國讀私立學校去了。太郎度過了輕松的美國中學時光, 后來作為足球體育生拿到了幾個大學的錄取。

回過頭來看,這位母親的努力,其實有點虛幻。

她把四十幾到五十幾歲的時光都花在陪讀上面,自己的生活全荒廢了,而且花了高額的學費。而事實上,就算太郎能勉強在這個私校體系堅持下去,能達到的成就也沒那么高。

日本的大學除去東大和京大以外,其他的大學其實在國際上的排名都不高。而這樣從小一路精選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到底算不算優(yōu)秀人才,其實也難說。

別的不說,太郎上6年級時,學校組織了一個十天的澳大利亞家庭住宿項目,結(jié)果作者發(fā)現(xiàn),家長們都十分焦慮:“澳大利亞廁所的水流方向可能與日本的相反”“旅途中沒法每天換內(nèi)衣怎么辦?”“吃不到日本菜,日子肯定很難熬”……被這樣嬌慣出來的孩子將來到了社會上獨立生活,恐怕要經(jīng)歷一番適應。

就此來看,日本私立學校這個“自動扶梯”不僅不容易踏進,而且也不是那么自動,通向的樓層也沒那么高。即使是把孩子送進去,好像也保證不了他的幸福人生。

那么,公立學校的孩子又是怎么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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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公立教育:

少數(shù)雞血,總體寬松

大多數(shù)日本孩子上的公立學校,正如作者說的,優(yōu)點很明顯:

日本的公共教育體系……重視高水平的標準化課程,相信每個兒童在學習上都具備相同的潛力。從1到6年級,公立小學沒有任何“天才班”。

當然,公立小學同樣重視與學術(shù)教育并行的品格建設(shè),會教導孩子們?nèi)绾闻c他人友好相處,保持周邊環(huán)境整潔,尊重老師和大自然。

缺點也明顯,就是考試不行,不容易上名校:

公立學校已經(jīng)和之前大不相同,……學術(shù)水平下降,教師士氣低落,教學設(shè)施不達標。事實上,去私立初中念書(從7年級開始)的學生比例一直在穩(wěn)步上升。

現(xiàn)在有大約7%的日本孩子上私立中學,因為他們的父母相信私立中學能提供更高質(zhì)量的教學,并為孩子們進入聲名顯赫的高中和大學鋪平道路。

日本每年有超過50萬以上的考生參加大學考試,東大、京大一共錄取5000多人,競爭力度仍然是百里挑一。

那么,希望上名校的部分公立學校學生,就會在“小升初”開始與其他同學分道揚鑣。

因為日本自1995年開始推廣“中高一貫制教育”,把許多好初中跟好高中綁定了。這項改革的好處是將高中納入普及教育,同時讓中學生減小應試壓力,不足則是把高考的壓力提前到了“小升初”。

這些小學生一般會在3、4年級開始上“塾”,也就是課外輔導班,為“小升初”做準備,從此踏上一條補習學校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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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墊底辣妹》劇照

日本的補習學校已經(jīng)非常成熟,幾乎成為了平行的一套教育系統(tǒng)。比如,各家培訓機構(gòu)為了提高自己的重點學校升學率,都會進行招生考試,只有通過考試的孩子才有機會進入私塾。

以著名的Sapix為例,該機構(gòu)約兩個月舉行一次入塾考試。孩子們根據(jù)家庭住址選報附近的分校??荚噧?nèi)容遠超正常教科書的范圍,通常孩子們要考幾次才能成功進入該機構(g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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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pix官網(wǎng)

錄取結(jié)束后,Sapix便會按照學生的入塾成績將他們分配到A到S的各班。班級并不是固定的,每月都會有分班考,每學期有全國排名大考。如果成績下滑,就要從原來的好班調(diào)整到其他班級。此外,還有10%的末位淘汰,私塾會對學習一直不進步、排名靠后的孩子進行勸退。

聽起來似乎跟中國家長熟悉的情形沒有兩樣,但是如果不想拼東大、京大,其余的日本孩子還是很輕松的。他們有800多所大學可考,上個大學并不難。記得著名的電影《情書》里中的博子、藤井樹,都是讀那種不知名的短期大學、美術(shù)大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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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情書》截圖

歸納起來,現(xiàn)在日本教育的全貌,應該是“總體寬松,少數(shù)雞血”。也就是說,從幼兒園就考入私立學校的有一些,從小學中年級開始上補習班準備沖擊名校的有一些,其他就是壓力不大的公立學校學生。

高中畢業(yè)后,這三種孩子也分別有高端私立大學、公立名牌大學、大量普通高校在等著他們。

內(nèi)卷結(jié)束之后是什么樣?

日本社會給了我們答案

雖然中日韓被稱為內(nèi)卷三兄弟,但日本的教育現(xiàn)狀,其實已經(jīng)不算“內(nèi)卷”了。

競爭雖然激烈,但是局限在少數(shù)人那里。家長可以選則從小花一大筆錢送孩子進入“自動扶梯”的私立體系,也可以選擇激勵孩子從小努力補習、沖擊名校,還可以可以選擇輕松的學校,以后做個平凡的普通人。不管怎么選都沒什么錯,完全看家長自己的判斷和家庭情況。

但在1980年代開始寬松教育之前,那個普遍高壓的考試大環(huán)境下,基本上就沒得選了。正如傅高義當初觀察到的 :

考試制度作為成功的入口,如同俗語所說的“針眼”一般狹窄。事實上,它已延展為社會各階層的標準,增加了許多人的壓力。

它推崇學業(yè)成就和公司白領(lǐng)工作,幾乎不鼓勵其他類型的才能。它成為一種“生活現(xiàn)實”,無人喜愛卻又人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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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逃避可恥但有用》截圖

但是,隨著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的提高,新一代孩子們不再人人接受這個"生活現(xiàn)實“了:

初中生仍為高中入學考試而努力,高中生也仍為大學入學考試而奮進,但許多考上大學的學生現(xiàn)在卻對為何努力以及如此努力是否值得的問題心生迷惘。

追求目標和想要做好的心情依然強烈,對失敗可能導致經(jīng)濟窘迫的焦慮卻不復存在。學生日益不愿接受極長時間的備考訓練,家長現(xiàn)在也愈發(fā)疑惑努力督促孩子備考是否必要甚或可取。

普通的工作之外,保留一定的生活興趣,這比起進入名校、最后去大廠工作,也是還不錯的選擇:

許多年輕人明確宣稱不想成為工薪族。他們期冀更有趣而充滿挑戰(zhàn)的生活。

不過,社會經(jīng)濟結(jié)構(gòu)決定了大多數(shù)年輕小伙終將成為工薪族,而大多數(shù)年輕姑娘則終會嫁給工薪族。

他們追尋更有樂趣的生活,這不會導致其改換工作類型,至多只會發(fā)展出工作之外的興趣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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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逃避可恥但有用》截圖

據(jù)2013年日本《產(chǎn)經(jīng)新聞》的一項調(diào)查顯示,年輕人當中“一生不想有所作為”的比例占到了53.8%,在老一代日本人眼中,這就是“廢物”。

可是,“平成廢物”們其實也沒那么不堪,畢竟他們一出生就不愁吃穿,而且由于老齡化, 年輕人也比較好找工作,失業(yè)率保持在3%左右,所以有更多的底氣和余裕以一種讓自己舒服的方式生活。

說到底,一個人更重視生活而不是工作,也沒有什么問題。

中國現(xiàn)在的人均GDP大概等于1982年的日本,展望起來,從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和人口年齡結(jié)構(gòu)上,將來也許也會有類似的社會形態(tài)的變化。

最近“雙減”剛剛開始,家長們還都憋著一股勁,但也許大家最后會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獲得了更多的選擇權(quán)。而孩子該如何尋找人生的道路,也許確實不應該繼續(xù)過多地依靠考試來做判斷。

那么,你覺得這種“少數(shù)雞血,總體寬松”的日本教育,會是我們的未來嗎?

本文轉(zhuǎn)自微信公眾號“爸爸真棒”(ID:babazhenbang),作者gauchewood。文章為作者獨立觀點,不代表芥末堆立場,轉(zhuǎn)載請聯(lián)系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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